复旦学报自然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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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自然思想论略_主静

  论文导读::白沙自然思想中首先强调自然之道。与老子“道性自然”观点不同。主静”可以“致虚”。

  论文关键词:白沙,自然,主静

  白沙自然思想中首先强调自然之道。与老子“道性自然”观点不同。白沙强调自然的中心地位。以在《论前辈言诛视轩冕尘视金玉》中说:“道至大,天地亦至大,天地与道,若可相侔矣。然以天地而视道,则道为天地之本,以道视天地,则天地者太仓之一粟,沧海之一勺耳,曾足与道侔哉。天地之大,不得与道体,故至大者道而己。”[[1]][p56]他还认为,“道”是不能形容的,亦即不能言传的。“曰:道不可以言状,亦可以物乎?曰:不可。物囿于形,道通于物,有目者不得见。何以言之?曰:天得之为天,地得之为地,人得之为人。状之以天则遗地,状之以地则遗人。物不足状也。”[1][p57]人们不能用“物”来形容、表达道。他说:“或曰,道可状乎?曰:不可。此理之妙不容言,道至于可言,则可涉乎粗迹矣。何以知之?曰:以吾知之。吾或有得焉,心得而存之,口不得而言之。比试言之,则已非吾所存矣。故凡有得而可言,皆不足以得言。”[1][p55]但他认为,通过一定的方法,是可以认识“道”的。“曰:道终不可状欤?曰:有其方则可。举一隅以括其三隅,状道之方也。据一隅而反其三隅,按状之术也。然状道之方非难,按状之术实难。人有不知弹,告之曰:弹之形如弓,而以竹为弦。使其知弓则可按也。”[1][p58]正是“本虚形乃实主静,立本贵自然[1][p279-280] ”。 “自然”即“纯粹精焉者也”。[1][p942]这也表明了自然的重要性。对于自然的把握,白沙提出要靠养心来实现。

  因为,“夫心者天地之心,道也者天地之理也。天地之理,非他,即吾心中正而纯粹精焉者也怎么写论文。是故曰中,曰极,曰一贯,曰仁义礼智,曰孔颜乐处,曰浑然与天地为一体。”[1][p942]他说“无我无人无古今,天机何处不堪寻!风霆示教皆吾性,汗马收功正此心。”[1][p494]若没有此心,那所有的存在都没有了意义,追问的“道”也不可能找到。他还说:“文章、功业、气节,果皆自吾涵养中来,三者皆实学也。”[1][p66]他认为,在立言、立功、立德这些圣人之举背后,有更重要的“大本”要先立,无志者丧大于务。“会此,则天地我立,万化我出,宇宙在我”。 [1][p216] “枢纽在方寸,操舍决存亡”。 [1][p279]小小的方寸之心能否很好地把握,成为决定存亡的关键。“高明之至,无物不覆。反求诸身,霸柄在手。”[1][p278]复明心体,就可以主宰万物。“故白沙说:“不知此道之大,告之曰,道大也,天小也,轩冕金玉又小。则能按而不惑者,鲜矣。愚故曰:道不可状,为难其人也。”[1][p55]所以,“君子一心,万理完具。事物虽多,莫非在我。此身一到,精神具随。”[1][p55]

  因此,湛若水将白沙之学的“自然”诠释为:“盖其自然之文言,生于自然之心胸;自然之心胸,生于自然之学术;自然之学术,在于勿忘勿助之间,如日月之照,如云之行,如水之流,如天葩之发,红者自红,白者自白,形者自形,色者自色,孰安排是,孰作为是,是谓自然。”[1][p896]人因为拥有“自然”,可以通达到“道”的境界,同时也正是因为“自然”,才可以不被世俗拘束,成为一个至诚、自由的个体。他说:“夫天地之大,万物之富,何以为之也?一诚所为也。盖有此诚,斯有此物;则有此物,必有此诚。则诚在人何所?具于一心耳。心之所有者此诚,而为天地者此诚也。天地之大,此诚且可为,而君子存之,则何万世之不足开哉!”[1][p57]白沙自己在多年读书、阅历之后,总结说:“学患不用心主静,用心滋牵缠。本虚形乃实,立本贵自然。”[1][p297] 很明显,白沙认为,“本”是一个含括了虚实的统一体。这个“统一体”最重要的特征就是“自然”。其机要就是中庸。他说:“若向此边参得透,始知吾学是中庸。”[1][p644]认为持中守静是自然的最好状态。

  在他看来,“主静”可以“致虚”,其旨在立本。他认为,惟有“在静中养出端倪”。“于是舍彼之繁,求吾之约,日用间种种应酬,随吾所欲,如马之御衔勒也。体认物理,稽诸圣训,各有头绪来历,如水之有源委也。于是涣然自信曰:‘作圣之功,其在兹乎!”[1][p145]白沙云:“德孚兄近专向里寻索,若念念为之不置,可识端绪。上蔡云:要见真心。所谓端绪,真心是也。”[1][p970]而且,白沙养出的端倪,不是佛教的“精魂”,也不是道家的“虚无”,而是儒家的“真心”呈露。[[2]] [p71] “至无有至动,至静至神焉。发用兹不穷,缄藏极渊泉。”[1][p279] “致虚”的妙处不仅表现在绵长不尽的生命力,还在于无所不容的包涵力。“人心上容留一物不得,才著一物,则有碍。且如功业要做,固是美事,若心心念念只在功业上,此心便不广大,便是有累之心。是以圣贤之心,廓然若无,感而后应,不感则不应。又不特圣贤如此,人心本体皆一般,只要养自以静,便自开大。”[1][p732]所以,白沙说:“予书每于动上求静,放而不放,留而不留,此吾所以妙乎动也。得志弗惊,厄而不忧,此吾所以保乎静也。法而不囿,肆而不流,拙而愈巧,刚而能柔。形立而势奔焉,意足而奇溢焉。以正吾心,以陶吾情,以调吾性,吾所以游于艺也。”[1][p80] “妙动”不同于一般的“动”,是在“不动心”的基础上意念取向。由此可知,白沙看重“静”的工夫,但并没有流于佛老的“空寂”,而是采取积极乐观的态度求得“自得”。

  白沙认为,“为学当求诸心必得。所谓虚明静一者为之主,徐取古人紧要文字读之,庶能有所契合,不为影响依附,以陷于徇外自欺之弊,此心学法门也。”[1][p68]白沙对“自得”作了描述,“重内轻外,难进而易退,蹈义如弗及,畏利若懦夫,卓似有以自立主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盖亦庶几乎吾所谓浩然而自得者矣。”[1][p8]这就是白沙自得之学与现实社会的结合,也是他的追求在生活中的体现。一切知识,都以“自得”为获取的证明,只有“自得”才能与自然同参。湛若水总结说:“惟夫子道本乎自然,故与百姓同其日用,与鬼神同其幽,与天地同其运,与万物同其流,会而通之,生生化化之妙,皆吾一体,充塞流行于无穷,有握其机而行其所无事焉耳矣。惟夫子学本乎中正。中正故自然。”[1][p885]在白沙看来,自然就是中正。白沙在人伦日用间所追求的正是“中正”,即“中和”。

  所以,他强调“以自然为宗”,“宇宙内更有何事,天自信天,地自信地,吾自信吾;自动自静,自阖自辟,自舒自卷;甲不问乙供,乙不待甲赐;牛自为牛,马自为马;感于此,应于彼,发乎迩,见乎远。故得之者,天地与顺,日月与明,鬼神与福,万民与诚,百世与名,而无一物奸于其间怎么写论文。”[1][p242]同时,又“使心在无物处”、“不可滞在一处”——“白沙先生之诗文,其自然之发乎?自然之蕴,其淳和之心乎?其仁义忠信之心乎?夫忠信、仁义、淳和之心,是谓自然也。夫自然者,天之理也。理出于天然,故曰自然也。”[1][p896]

  体认“自然”,首先应从自然界万物出发,因为这是最朴素、不着任何外在雕饰的世界,是“天道”生生化化所生发出的世界来体认乐趣,与“曾点之乐”相类。他感叹曰:“自然之乐,乃真乐也,宇宙间复有何事!”[1][p192]所以,“富贵非乐,湖山为乐;湖山虽乐,若自得者之无愧怍哉!” [1][p276]可见,白沙追求的“乐”为一种“中和”境界。

  白沙强化持中,试图回归事物的本来。这是一种平常普通的、不偏不倚的中正状态,它是多维立体的,无论是在空间位置上,还是在事物发展的时间过程上,或是在抽象的心理状态中,都有一种最适度的、最能体现事物本性的状态。他指出:“举世好近热,子独畏之猛。投身向壑雪,永谢白日影。……假令务绝屏,过与近热等。我以道眼观,天下方首肯。寒暑两推移,正中太和境。寄语庵中人,不热亦不冷。”[1][p719]不热不冷,无过不及,如寒暑之气两平。在白沙看来,“可可可主静,左左左,费尽多少精神,惹得一场笑唾。百年不满一瞬,烦恼皆由心作。若是向上辈人,达塞一齐觑破。归来乎青山,还我白云满座。莫思量,但高卧。” 湛若水在《白沙子古诗教解》中解释到:“三言可者,言可之过,不能无可无不可也。左犹差也。三言左者,言差之甚也。”[1][p706]但是,中和不是平庸碌碌无为,而追求的是不亏不盈,可进可退,不急不缓、不过不及、不骄不馁,得人生大智慧与为人处事的完美平衡。“夫天下之理,至于中而止矣。中无定体,随时处宜,极吾心之安焉耳。”[1][p124]这种精神性践履能够使我们在日常的生存中充分发展实现人生终极意义的能力,是一种超然体知。

  从学术史看,“陈献章的江门心学在宋明理学史上有重要地位,因为它开始了明代学术局面由初期的朱学统治向中后期心学风靡的转变;而且它和后起的王守仁姚江心学共同构成了明代心学的主要摘要支柱。”[[5]][p86]

  白沙自然追求不仅熏陶了一批淡薄名利、轻视财富的学生,而且还使社会风气为之一变,影响了整个社会。“先生虽穷为匹夫,道德之风响天下,天下人心潜移默转者众矣。譬如草木,一雨而萌芽者皆是,草木盖不知也。其有功于世,岂下于救洪水驱猛兽哉。”[1][p868]白沙自然思想从发生上看源于岭南自然风物的解读,对岭南文化中强调主体个性、自我感知;游离而不脱离主流文化圈层的文化特点的形成具有深层次的影响。直接导致了当下岭南文化中广府、潮汕和客家文化并存互补,培养了岭南人开创自立、重视实用、打破陈规的文化精神。

  注释

  [[1]](明)陈献章著、孙通海点校。陈献章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苟小泉。陈白沙哲学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9.

  [[3]]侯外庐、邱汉生、张岂之主编。宋明理学史(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4]](清)屈大均。广东新语[M].北京:中华书局,2006.

  [[5]]李锦全。岭南江门学派在宋明理学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历史地位[J] .孔子研究,19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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